热热的液体下了肚,叫嚣了一整夜的腹部终于得到了慰藉,路圆圆舒服的差点就呻吟出声,却在抬头看见对面言画带笑的眉眼时,及时咽了回去。
喉咙不防之下一噎,她抬起头瞪了他一眼,言画一愣,转过头的时候却怎么也压不住上扬的嘴角,路圆圆见之更气,泄愤似的大口大口咬着狗子递过来的馒头,又喝了些水,稍后双手解放的时间还没有多久就又被捆了回去,她忍不住又悄咪咪的在心里咒骂着那两个匪徒的无良。
待言画同样被解开绳子喝了水吃了东西又被捆回去之后,路圆圆眼神一闪,硬是等到狗子退出去收拾残局才悄悄向他靠近。
言画:“?”
路圆圆:“你准备什么时候逃走?”
言画一顿,转而一笑,“孙夫人此话怎讲。”
“你!”路圆圆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围,更加压低了声音道:“我看到了你在被绑时做的手脚,虽是轻微的松动,但只要努力就一定能挣脱!我想着,你定然是想到了什么可行的逃走方法,若可以能否说与我听听?虽是女子,可我一定不会拖累你的!”
说到最后她忙认真保证着,可是言画脸上却是疑惑的样子,随即又带上了嬉皮笑脸的样子,“孙夫人或许看错了,在下可从不会搞什么鬼,就像在下之前所言,即使那位大哥现在放了我,在下也绝对不离开,没有下人来伺候着,与其迷失在外面可能冻死、饿死、寂寞死,在下情愿在这里受一点点皮肉之苦。”
实在是因为那几次的相见使得路圆圆对他根本没留下什么好印象,所以这一次也一样,瞧他一副“你绝对看错了,我一定不会一个人离开这里的!”模样,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错了?可到底有关自己的自由和生命安全,她不免又确定了一次,“你真的不想逃出去?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言画甚是郑重的点点头,恰好狗子进了来,也不知是有意无意,他忽然眨了眨眼睛,十分认真得对路圆圆道:“更何况还有夫人如此娇美的女子与我作伴,我又怎舍得离开?”
“……”
去他娘的怜香惜玉,风流又不失风度!这家伙根本就是个满脑子都是女人的下流胚而已!
路圆圆的眼中一片冷漠,在察觉到一旁的狗子闻言转过头看着自己时,她沉默的微微撇过头,只露出一截侧颜,因为一夜难眠和病痛的折磨而越发苍白无血色、憔悴,而失了几分丽色。
这样的容貌可当不起如此优秀男人的赞美。
言画被瞪了一眼,面上只做无辜状,心里却是失笑不已,料定了她此时在心中必然将自己骂的狗血喷头,倒也不在意,只是忽然对一直朝外面张望,一副魂不守舍的狗子来了兴趣。
“不知这位大哥家中可还有其他人?”他问道。
狗子马上换上戒备的模样,“你问这个作甚?!”
“不过是好奇罢了。”言画仿佛真的是一时兴起的样子,一脸好奇而神秘道:“其实我多年来走南闯北也曾遇到许多稀奇古怪之事,世人常道怪力乱神不足为信,却不知人在做天在看,看似巧合莫名的事情,实则冥冥之中自有定数。这见得多了,不才竟也能窥见几分其中奥妙!”